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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说来到世上是为了阳光,阳光却流入我的眼眶。

【翔菲】白玫瑰和巧克力糖

*七夕贺文,我赶上了!

*菲利普黑描写

所有的葬礼都会下雨,菲利普一边嚼爆米花一边说。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葬礼现场,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给你送上一把白玫瑰——所以这是为什么,翔太郎?

我建议我们可以不要看欧美片,翔太郎在沙发另一头嘀咕着。他颇为头疼的看着自己的搭档,思考着怎样回答才能避免对方进入暴走列车状态:“额,因为死去的那个人值得被特别纪念?”

那他做了什么被特别纪念,菲利普穷追不舍;拯救了地球,还是重建了风都?总得是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吧?

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重建风都——这应该是个比喻,但是菲利普,不是做了惊世骇俗的事情才值得被纪念;或许那个人是他的爱人,但是大家都不知道,所以他们才会被认为是神秘人,“要是我死了的话,一定会有很多神秘人来悼念我的——”

翔太郎就是爱做梦,亚树子抱着苏打水跑进来。半熟蛋就是半熟蛋,再怎么样也不会硬起来的:“等你死了再考虑这种事吧,硬不起来的硬汉侦探!”

 

“亚树子,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!菲利普,把那瓶苏打水给我一一”

 

“要我给你拿杯咖啡吗?”

让我待一会就好,菲利普回答。他的手里抓着被揉皱的帽子,舌面上干干的。他艰难的吞咽着,即使自己的嘴里什么都没有。“我需要休息一下。”

四肢的末端都在发麻,菲利普只能更紧的收住自己的手指,更深的掐住那顶帽子。他茫然的坐在这张舒服的沙发里,听着雨水不停的打在屋檐上再流下去:“你【运用心理学以及相关学科的知识,遵循心理学原则,通过心理咨询的技术,帮助我缓解心理问题】——如果我有的话。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所有关于心理学的书,我觉得我……”

没事。

眼前一片朦胧的白光,菲利普觉得自己快晕倒了。他没办法再说下去了,某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没办法再说出最后两个字。他觉得浑身发凉,就像外面的雨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和身上。有人把一杯温热的液体塞进他空着的另一只手里,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:“感觉好点了吗?”

手掌心传来温暖的触觉,菲利普连着帽子一起握住了杯子。他稍微平静下来,抿了两口热茶。“你的朋友们很担心你。”

我的朋友们,菲利普张张嘴;他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,混杂着轻柔的雨声悉悉作响,“我只是……不能接受他……”

最重要的家人死在你面前,这是相当正常的反应。那个眉眼柔和的咨询师说,她看起来真心实意的为他感到悲伤。“我这里有些问题一一没关系,你可以慢慢回答;我看到你一直抓着这顶帽子,为什么?”

指关节因为疼痛在颤抖,指尖下的布料皱缩成一团;他咬住嘴唇,盯着花瓶里插着的白玫瑰,干枯失血的花瓣落得满桌都是。“这是翔太郎的帽子。”

翔太郎的声音重新浮现在耳边,沙哑而失真的声音就像隔着电话;实际上他就站在自己旁边,偏过头不让自己看到他的脸。一定是明明想哭却强忍眼泪的半熟蛋吧,菲利普轻轻笑了起来:“跟若莱姐姐保密哦,翔太郎。”

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了吧,翔太郎——自私的决定牺牲自己,把生命让给搭档什么的,果然是温柔又天真的半吊子啊:“那种话,你自己跟她说吧……”

温暖而宽大的手掌覆上自己的手背,强烈而刺眼的白光瞬间淹没了两人;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推了一把,菲利普摔在了地上。“翔太郎!”

尸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,菲利普自言自语的说。和睡着一样,不过失去了体温、呼吸和心跳,变成不会活动的肉——菲利普把他拉到怀里,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:“直到尸体化为光尘消散。”

翔太郎的帽子衣服被一起放进棺材。葬礼那天菲利普站在墓前发愣,于人群中寻找那个神秘人——抱着一大束白玫瑰,穿着黑西装,参加一场没有下雨的葬礼。

那个人没有来。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。翔太郎是对的,他不该看这么多欧美片——菲利普将玫瑰放在他的墓前,旁边的亚树子在小声啜泣;今天的天气好得太过分,天空蓝得不像自然的造物,阳光刺得菲利普几乎睁不开眼睛。

但我没有流泪,菲利普说。他把帽子和书一起搂在怀里,自上而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女人,就像正在试探底线的猫咪。“眼泪并不是悲伤的唯一方式,菲利普君。如果不用眼泪来悲伤,那不过是换了种表达形式——你是怎么做的?”

做巧克力曲奇送给福利院、买一只宠物来陪伴自己,去海边散步或者画肌理画,女人把一张清单递给他。菲利普兴致缺缺扫了几眼,顺手夹到了无字书中间。“我有自己的方法。”

毛绒呢的帽子在怀里皱成一团,菲利普仔细压平上面的皱褶。女人站起来给他拿点心:黄油酥和牛轧糖,太妃糖纸窸窣作响。为了表达自己的礼貌,菲利普象征性的拿下最顶端的那颗巧克力,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。

融化的巧克力残留在指尖,看起来像干涩的血。女人给他抽了片纸巾,连着一张报纸一起递给他。“看起来出了大事呢。”

头版是风都塔情人节的烟花活动,第二版是全国热门新闻摘要;菲利普直接去看广告那一栏,在最下面找到了那块还没有记忆体面积大的寻人启事:“树美唐泽,24岁.......”

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搭讪,然后失去音信。女人头也不抬的说,在本子上拉下一条横线,看着菲利普如同扣了张面具般的脸,“她虽然是个孤儿,但是她在我这里工作一一我总得知道我的员工怎么了,菲利普君。”

空调的声音嗡嗡作响,凉气自地面升起来。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荡,菲利普把报纸放回桌子上。“我很遗憾。”

我们都很遗憾,女人耸耸肩。她是很好的女孩,温柔、天真,善良而且乐于助人——听上去和你的搭档很像。他们都是很容易就会死去的人,而且他们的死亡多半出于自愿:“我猜这次不是,对吗?”

 

她人很好,菲利普回答。她帮一个孩子拿下放在架子顶端的咖啡,给街头哭泣的女孩一瓶矿泉水;每个星期给福利院的孩子送去饼干和糖果,对每个人都露出微笑。风都需要这样的人,菲利普打开另外一块巧克力。

正是因为她这样样的人,风都才会越来越好。女人赞同的回答,“她和你的搭档有相同的目标——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因为翔太郎要活着,菲利普嚼碎嘴里的巧克力。他们要一起面对这个世界,翔太郎还有很多东西要告诉自己:没写完的日记,偷偷拍的照片,未送出的礼物,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。就像沾在包装纸上的融化巧克力,是不触碰就无法知晓的存在。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

“跟你的搭档一样,被托付了要照顾恶魔的人。”

 

女人的话终于让面具产生了一条裂痕。菲利普睁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,似乎她忽然变了个形状或者换了个颜色;女人把手里的糖果放在菲利普手心,这块糖轻的不像是糖,就像是另外一样东西——菲利普拆开深蓝色的包装,拿出里面的字条。

 

那是命运送给菲利普的另一份礼物——它在暗中标注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做代价。当菲利普打开地下室的冷冻柜时,激动的战栗让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。

 

你会重新回到阳光下,菲利普在心里默念;他拢整齐侦探的头发,把他的帽子放回手背上,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。这几个动作在过去几个月内被重复了无数次,而现在,菲利普终于可以得到回应——那个和恶魔共舞的人,依然有和恶魔共乘的勇气。

 

直到地狱也和我共舞吧,菲利普轻声呢喃。他看着面前的男孩睁开眼睛,深棕色的瞳孔盛满浓烈的感情;失而复得之人是墓前的白玫瑰,如今终于回到纪念者手里。

 

 

“欢迎回来,翔太郎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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